2010年8月30日星期一

香港人是面冷心更冷的人

大崩塌

2010年02月02日
二十歲的好學生葬身土瓜灣的塌樓災難,好教師聖誕前夕在秀茂坪給醉駕的司機撞死,葬身火海的消防員,在這個世界,該死的人,坐擁權貴,還貪得無厭的,沒有死;不該死的,忠厚善長,在艱辛的前線,在不見天日的底層,本來只求一份卑微的生存,卻在一個卑視人命價值的社會死了,才是最大的不公不義。
當然,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。富有的人,也有好心腸的善長,窮人也有可惡的渣滓。但是,在馬頭圍道的塌樓災難裏,明明有充裕的十五分鐘,一個來自大陸的「鳳姐」,已經跑出來了,逃亡的人,只冷冷看了她一眼,沒有人告訴她危在旦夕,就此葬身瓦礫。
當一幫尊貴的議員,因為外面的「八十後」示威,「困」在立法會,可以一個電話就召來警務處長,喝令「你不給我搞定外面的示威者,我炒你的魷魚」時,妓女和窮學生困在真正的危城裏,無可呼援,這樣的社會不可能不出事。
當尊貴的議員和高官,在「八十後」圍城之際,可以坐在舒適的休息廳裏喝紅酒談笑風生,享受着警員在外面替他們「清場」,但妓女和窮學生在危樓將崩的十五分鐘裏,沒有人叫他們為了攸關的性命趕快撤走而成為悲慘的亡魂時,這樣的「國際都市」,不可能不出事。
當建一座高鐵動用六七百億,許多危樓舊廈沒有錢維修,為了追求「經濟繁榮」,七百億的地鐵可以貫穿無數窮學生、小販、失業者、一鳳樓脆弱的地基,只因為會帶來「長遠效益」之際,這樣的「發展」,也不可能不發生災難。
當香港的「主流媒體」,死者姓名齊全,只有那個來自中國內地的「鳳姐」,連名字也沒有的時候,這就不止是香港一地的「深層矛盾」──她或許來自四川、湖南,在遙遠的鄉間,她的父母在默默等她帶着一筆錢回家過年,她已經年近四十,也許,她還有一個等着母愛的小兒子。天崩地坼,她葬身異鄉,蝸居化為塵土,只留下殘牆上一張一對洋男女裸戲的海報在風中飛揚。
她生前最後得到的是一閃冷漠而沉默的臉孔。她與「恩客」共赴黃泉。告別了一座公義和良心塌陷了的活地獄,願她無痛地遠去,在天國俯瞰瓦礫的蒼生,她告訴自己,現在,我解脫了,我比你們都快樂。

(陶傑)

以上係陶傑(唔知邊個陶傑自己google,wiki下)對馬頭圍道崩塌一事既感想文。
睇完我極表同意,但係高登出黎既反應居然係

係咁架啦,唔係你想點

really sucks!!!
痴x線,咩料而家?我真係好灰。突然覺得呢個世界,唔係,係呢個香港真係好凍。
早排政壇好大動盪,身邊朋友無反應,ok香港人政治冷感。
今次冚樓,居然連一直鐘意囉新聞黎講既高登都死埋。
我對個啲facebook group完全無興趣,呢啲表面上既熱情,收番啦香港人。

節錄一個reply

係你多愁善感ja
我一d反應都冇囉
一秒都唔知死幾多個人啦

wt's the fucking crazyyyy!!!
呢啲咩人黎?即係秒秒死左咁多個人,突然死多一個係ok既。
下一秒你有親人/朋友離世唔好唔記得呢句話
或者我都好多愁善感。但係我多愁善感唔係在於篇文有幾感人,馬頭圍道事件有幾慘
而係你地對身邊所有事物既冷感...

Maybe you are right actually and I am wrong
雖然我會dead air,唔出聲,真假自閉,但係起碼
我好肯定我係樂觀既人,我相信我心中有一團火
但係多得呢個香港,可能到我三十歲個陣,心入面早以成為永恆冰河

唉!
If you want leave a comment,唔好打類似"睇開啲啦/係咁架啦/唔係可以做啲咩",我實囉你黎開火

沒有留言: